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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女友17岁

本文发表在 rolia.net 枫下论坛第一章

1、遇见恐龙我就闪


昨天,陪着我的兄弟结巴李去看他新交的女朋友。
结巴李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,他小时候身体不怎么健康,而且经常贫血,思维好象还停留在儿童时代,说话又不太利索,更不用说交女朋友了。突然听到他要我去把把关,看看他交的女朋友怎么样,这样的事我是最喜欢做的,自然惊异又高兴。
满怀欣喜地看到一个身形枯槁,二十二岁还自以为很年轻的女孩,从公交车上下来,顿时发现那女孩不仅矮而且佝偻驼背。那女孩又带出一个恐龙一起蹭饭。那顿饭我胃口全无,郁闷啊,难道现实中的漂亮美眉全都被有钱、有车、有成就的款哥,或者油嘴滑舌衣着时尚的帅哥,或者冷漠无情、刀头舔血的酷哥给挖走了吗?
一顿饭咽下,只想开溜。
忽然想起前不久认识的小护士,比我小七岁。至少她比较单纯,而且前两次我们还一起看恐怖片,实在有趣。
打电话给她,她说她发烧咳嗽。那我岂不是更要去了?
出了餐厅,我执意让结巴李送那两个恐龙,那两恐龙真是懂人心思,也执意要我们不用送,结巴李犹豫半天,还是决定送她们一程。
刚好,把他们三个都甩开了。
在往D医院的路上百无聊赖,那种自以为是天之骄子落寞凡尘的怀才不遇感油然升起。
说来也很巧,路边刚好有个算命的被我碰到了。我是一个相信命运的人,不假思索地径直走上前去。我们讨价还价一番,“卦银”终于以3块钱成交。那老头对我摇头晃脑地大吹特吹一番,说我明年事业会有所转机,很快就会挂印,最少也是个正科级,如果朝东走的话,还会碰到贵人相助。我半信半疑,不过心里有了前所未有的快感。末了,他道:“老弟,你这个命真是好啊,这要是在L山上,我要收他50块,既然咱们这么有缘,你就给个10块吧。”我倒!又是这招!我笑嘻嘻地说:“要是我明年真的遇到贵人,让我大展鸿图,我就回过头来再给你100块。”算命老头也是嘿嘿一笑:“我算过了,你大展鸿图之后我们就不会再碰面的。”我们都是一笑,我递给他“算命”这一行的市场价——5块钱。
给完钱快到医院,她正在大门口等我。这时候我猛一拍脑袋,忽然想起来,唉!怎么就忘了问那瞎子我的桃花运如何。
来到她的寝室,又看见一个美少女。和那美少女闲扯几句,把她手中的书拿来一看,《女性生理……》……我慌忙将书放回道:“对不起对不起。”那女孩抬臂接过书大方一笑,不过我的眉头却想打皱,一股很重的汗味扑鼻而来,不知道是她还是若嫣没有洗澡。
若嫣正在用电饭煲煮鸭梨,可以治咳嗽。
她问我,“这么煮的鸭梨好吃吗?”
“好吃。”
“那你先尝尝看。”作为一个男人,正是表现气概的时候,况且吃鸭梨也不是什么上刀山下火海的事。她拿出碗筷,我细细品尝。
三人欢娱不已,谈笑间得知那个美少女叫花花,今天正巧满十八岁。我立即提议到外面给花花过生日。我们在湖边点了些东西,聊了起来。有一个少女,一个美女陪伴,心情早就好起来了。
这期间结巴李打电话过来,“兄……兄弟,你今天好像……好像不太高兴。”
“我现在挺高兴的。”
“为……为什么?”我把和小护士在湖边过生日的事情一说,那边立即捶胸顿足表示后悔莫及。
结巴李问我那俩恐龙如何,我劝他不要再接触了,看多了人会瘦的。他又问为什么?我说因为一看就想吐,吐多了自然就瘦。
第二天上班,到上午10点来钟时,觉得很不舒服,我意识到自己发烧了。
我烧得有些迷糊,和若嫣通电话,说自己实在是冤枉,连她的手都没碰一下,居然就被传染了,早知如此还不如一亲芳泽再得病。
正所谓:牡丹花下病,发烧也风流。
她支支吾吾没有应答我病后要亲她的要求,然后利用职务之便帮我找药。我坚决不打针,从小到大就怕打针。
若嫣通过任旺仔把药水捎给了我,我打电话向若嫣表示感谢,顺便一聊,没想到若嫣的病情加重了,我顺口问:“你想吃什么?我做给你吃。”
“真的?”
她这么一问,我立即后悔了,却也只能硬着头皮道:“嗯,我要是实在做不到,就买给你吃嘛。”
若嫣说:“我想吃肉泥汤,每次我生病后,我妈妈都做肉泥汤给我吃。”
我此时已经调整心态,最近听老爸教诲,要是自己不会做吃的,万一老婆病了、累了、气了或是回娘家了,那岂不是要饿死。我一想也是,毛主席就教导我们“手中有粮,心中不慌”。
那就把她当一试菜的吧。


2、肉泥汤


打开家里的冰箱,找出一块肉,操刀而起。想起郑关西,说不定郑大官人当年也是操刀为红颜,只是没想到干一行爱一行钻一行,成了“剁肉岗位能手”,带领“最佳青年剁肉突击队”在屠宰业混出了名堂,居然可以把名号上到世界名人录——《水浒传》。
老妈面带疑惑,我慌忙解释,这是给结巴李做的,我们约好一人做一次菜给对方吃,看看谁做得好。老妈没往深处想,因为我行事一向不循规蹈矩,老妈倒是乐得我学习做菜,并亲切指导我该在什么火候、程序、放什么样的佐料。
我也没想到老妈这么亲切指导是另有所图,肉泥汤一做好,她立即节流一半给她老公,这年头吃回扣的人真多!幸好保温壶容量有限,要不然拎着半壶汤去看病人,人家还以为是我在路上偷喝了呢。
我和结巴李来到医院,若嫣提出要到江边看风景,我们便慢慢散步过去。一路上我还是闻到那股子汗味,和若嫣一聊,原来花花有胡臭。不由看了几眼正磕磕绊绊和花花聊天的结巴李,聊得正欢,好像也不怎么结巴了。
还从来没想到江边建设得这么快,三三两两的闲人坐在夜宵摊或一对一对分散在江边大堤的台阶上。江面上暗流涌动,神秘的船只隐现江面,对岸电塔在黑漆漆的夜幕里闪现一点红光。
我不由心中有些感慨,自己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换个活法呢?结巴李和花花在临江而设的夜宵摊上吃我带去的肉泥汤,若嫣和我并坐江堤台阶上,望着江面夜色出神。一阵江风吹来,我顿时觉得有些冷,和若嫣对视一眼,她道:“你冷吗?”
我微微一笑:“冷,但我怎么也不能让你把外衣脱给我啊。”我把手伸到她的胳膊下,她的胳膊和弯曲的腿之间形成了一个温暖的空间。我说:“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太冒昧了。”
若嫣道:“不会啊,我哥哥也这样取暖。”
我真的觉得很暖,若嫣有一米六四,显得很挺拔,皮肤白皙,不过没我白,大部分女孩见到我都会羡慕地说道,啊哟,我要是有你这么白的皮肤就好了。我也会顺势说,不如你亲亲我,看看能不能把皮换过去。
若嫣却没有羡慕我的皮肤,只是默默地坐着等我说话,不知道是因为这样的情境还是别的,前几次和若嫣接触她并没有这么腼腆,相反的,却是那三个小护士中最活泼的一个。和若嫣认识的原由完全可以说是缘分吧。我的师傅开了个小餐馆,师娘去接人,结果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(是不是植物人我也不清楚,反正不能动不能说话),这种只有电影里才会发生的事情就真的发生在我身边时,一开始总有些不适应,但毕竟不是自己的亲人,所以很快就接受了现实。师傅很会为人,他把三个经常照顾师娘的小护士请到自个餐馆吃饭,把我和任旺仔也叫上了,结果当晚就在师傅家看恐怖片,还和旺仔私下协议,任旺仔问我哪个长得最甜,我觉得丝丝算是其中相貌最甜的,旺仔也是我多年的好兄弟,他也说觉得丝丝长得最甜,那他就追最小的若嫣吧,我先是和最甜的丝丝接触,后来又和比较成熟的燕子接触,也不知道是没感觉还是不对路,结果我和旺仔把她们约出来聚了两次就没联系了,直到若嫣买了手机,而我又正巧不愿总是呆在家里上网。
正和若嫣边看风景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,忽然结巴的声音隔着老远划破宁静恬美的气氛道:“好了没有,花花要走了。”
我心中骂他不懂事,道:“她走干吗?你再和她聊两句了。”
结巴磕磕绊绊道:“我……聊不到,她……不愿和我聊,要先回去了。”我心中暗骂,下次绝不能再带他来了,我好心好意带他认识个美眉,他领不领情倒是次要,再怎么也不能破坏我的好事啊。
此时若嫣的手机响了,是花花打给她的。没办法,只好送她们回去了。
就这样,我和若嫣又单独约会了几次,基本上都是到江边。
直到一天任旺仔找我散步,道:
“在家待着也实在够无聊,什么时候上街玩吧。”
“好啊。”他打电话约好若嫣,晚上上街。虽然我不太愿意和他一起去见若嫣,却又找不出什么理由推掉。


3、情儿


又是在江边,我现在发觉这个地方让我着了魔似的,我一个人的时候也会来这里兜风。
三个人相处实在无趣,我越来越觉得旺仔碍眼。我提议回去,任旺仔说:“刚才若嫣说是要去那边看灯塔。”
若嫣正在用手机猛聊,估计是头一次用手机,那股新鲜感还没过去吧,也许她不知道电话费有多贵,再者就是家里很有钱,不在乎。我睨了旺仔一眼道:“她真的说了吗?”
旺仔道:“真的,说了。”
“哦,那你陪她去吧,我赶公交车回去。”
“好。”
上了公交车后,忽然碰到蒋哥的前任女友。当年我还为了他们的事忙前忙后,又是找房子,又是劝和解,结果他们还是分手了。
情儿冲我一笑,这笑中似乎有款款情意飘来,她道:“好久不见啊,你怎么总是不理我?”
我一愣,道:“啊?没有啊,我没有不理你啊。”
情儿嗔道:“你都不找我玩。”
我这才明白,道:“哦,不找你玩就是不理你啊?我最近比较忙。”
“是不是谈了女朋友啊?”
“嗯……还没有,你呢?有男朋友了吗?”
“有了,他对我挺好的。”
那时候我和任旺仔、蒋哥、情儿三人玩在一起,旺仔和我没少为蒋哥的事操劳,到最后因为情儿和他分手,反倒怪起我们来,我们为了避嫌就只有少和情儿接触了。不过在和情儿接触的时候,我也幻想过和情儿有一腿,但被自己的理智坚决地、肯定地打消念头。一来那是兄弟的女朋友,道上有话我向来很遵守,那就是“朋友妻不可欺”,对此我绝对不能有任何想法。二来欲望和爱情还是有分别的。三来情儿小小年纪就懂得玩弄手段,让大我5岁的蒋哥神魂颠倒,我怕将来惹麻烦。
不过仔细想来自己又为什么会对情儿有些想法呢?旺仔老早就告诉我,情儿对我有点意思,我也感觉出来了,恐怕这也是勾起我感觉的原因之一吧。
正在遐想间,若嫣电话打来,“你在哪里?”
“我在车上啊,我先回去了。旺仔没和你说吗?”
“旺仔?他没和你一起回去吗?”
“没有啊,你不是说要看什么灯塔?旺仔说要陪你一起去。”
若嫣似乎有些生气,道:“你走怎么也不打个招呼?”
“我看你在那打电话,没机会说。旺仔没和你在一起吗?”
“没有,我们走散了。”
“那你赶紧打个电话给旺仔。”
“不了不了,我也回去了。”
我道:“那我让旺仔打个电话给你。”
“不用不用,你千万别打,我不会接的。”
“这……你们走散了,他一定到处找你,还是打个电话给他好一点。”
若嫣着急地道:“你千万别打电话给他。再见。”
我正要拨旺仔电话,情儿微笑问道:“女朋友啊?”
我一笑,道:“不是……”若嫣为什么不让旺仔打电话给她呢?我又拨若嫣的电话,对方关机,又连续拨了好几遍,还是关机。
情儿道:“怎么了?”
我微笑道:“没什么。”我不太想让情儿知道我感情上的事情,又怕她追问,便和她闲扯起来。
快到厂里时,电话响起,旺仔打来的,“你接到若嫣电话吗?”
“接到了。”
“怎么说?”我把原话大致说了一遍。
旺仔气道:“你怎么不打个电话给我?我还以为她被人绑架,或者是手机被偷被抢了呢!”
我不好意思道:“哦,我碰到情儿了,忘了这茬。”
旺仔又道:“你到家了吗?要是没到,我们聊会。”
“好,你到厂里后给我电话。”我和旺仔经常晚上出来散步聊聊心事。
我们厂生活区面积很大,情儿的家比较偏僻,以前我、蒋哥、旺仔总是送情儿回家,这次也不例外,因为她毕竟是个单身女孩,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不太好。送到她家楼下后,情儿忽然笑着甩出一句,“你以后要是结了婚,难保不会出轨。”
我靠!我好心好意送她回家,居然甩给我这么一句。
碰到旺仔,旺仔心情极度不爽。“她居然关机!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这么侮辱过。”
“女人真是很奇怪的动物,就说情儿吧,我好心送她回家,她断定我结婚后会出轨。”
旺仔愤愤道:“要是这样,我以后都不会去找若嫣了。真是莫名其妙。”
我道:“算了,其实也没什么。可能她有别的隐情吧。”


4、牵手


若嫣打电话给我,她表姐给她一份医院的合同,实习后就可以在D医院上班,她问我该不该签。我说好啊,D医院工资还可以。下午她打电话给我,说她已经签了合同。我顺势提出该庆贺一下,不如请我喝一杯,她答应了。
到了江边,我要了瓶绿茶,喝差不多后我又提议,既然你请我喝茶,我就请你看电影好了,反正也好久没看电影了。
我们来到电影院,只有三个人,有些闷热。放映的是刘青云、蔡卓妍演的《恋上你的床》。她就坐在我的旁边,我们似乎都有些拘谨,这不太正常,如果我们心中都很坦然就不会有这种拘谨,看着看着,忽然很想牵起她的手。
想了半天,终于道:“你上次发烧打吊针的针眼还疼吗?”
“还有些疼。喏,你看这针眼还在呢。”
我顺势拿起她的手道:“我看看。”
这不是第一次碰她的手,第一次握她的手,是我师傅请吃饭的那次,我给三个小护士看手相。是不是觉得这招很老土,但我看手相却比较准,可以把一个人的性格脾气说得八九不离十,而且我有个习惯,从来不给男人看手相。
我握住了她的手,她没有想要挣脱,相反和我的手交叉在一起,握得很紧。她的手很潮湿。
可能是天气闷热的原故,她很想把衣服扣子解开,我鼓励她解开,并保证不偷看,她说:“我知道你不会看,但我还是觉得不好。”哈,她居然相信我不会偷看,虽然我确实不会出尔反尔,但心思不能说一点没有。
正享受着牵手的心跳,电话突然响起让我心跳又加速少许。
原来是八婆的老爸。他身为人民警察,对我的事情却很八婆,会忍不住和一些看似关系不错的人吹牛,我怕他对我的事情宣扬后产生不必要的麻烦,我道:“我在街上看电影。”
我爸的声音立即变得暧昧柔和,道:“你和谁呀。”
“我一个人。”
“不是吧,是和女孩子在一起吧。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一个人看电影?”我爸显然不相信,但我要的并不是他的相信,而是他不知道真实情况,我不想这种还不稳定的感情被外界的言语左右。
看完电影后我们沿着湖边散步,准备一直走到我坐车的地方。
刚走没多久我就又牵住了她的手。两人说着一些并不重要的话,只感觉开心就好。她忽然说起任旺仔,那死胖子现在还在家玩游戏吧。虽不够勤快,但却比我还要能侃,比我会哄女孩开心,这是若嫣的评价,我自己也有同感,但我不认为我不如他能侃,我只承认不如他那么活泼。
若嫣说:“我答应他考虑一个月的时间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告诉你这件事的?我怎么不记得。”
“我记得就行。”
若嫣当然不记得,那次旺仔被一个人丢在江边后,回来告诉了我一些事情。当时我们一起在师傅家看恐怖片时,我和师傅在里屋,旺仔想要牵若嫣的手,并对若嫣说“如果你不说话,就代表默认。”
若嫣此时道:“我觉得有些对不起他。”——这句话一出口,我就知道若嫣对我和她关系的认同已经不一样了,否则何来“对不起”呢?我笑道:“我都没觉得对不起他。你又没有答应过他什么。”
和她走在路上,无法像在电影院中那样拨弄她的手指,但这也不错了。坐在车上时,我在考虑这些事情向谁说,我决定谁都不说。也许这就是成熟吧,只是不知道看到日记的人中有没有熟人。
回到家后给她打电话,她又关机了。她后天晚上过来玩,不知道熟人看到了会怎么说。其实我也无所谓,既然是事实,迟早会被发现,但迟发现会对两人关系的冲击要小的多。

5、她究竟喜欢谁?


今天下午我到旺仔家,和那胖子谈论了许久。他说若嫣已经在网上答应做他的女朋友,虽然我相信旺仔不会欺骗我,但我对旺仔的汉字理解能力怀疑,是不是若嫣真的答应,还是他自己会错了意。如果是他会错了意那还好说,可如果若嫣真的是那个意思,就太奇怪了。因为我前天还牵了她的手,她还说觉得有些对不起旺仔。
我说:“如果哪天你也牵了她的手,我一定会退出。”
旺仔笑道:“那多没意思呀。而且照你这么说,你现在就该退出,因为那天我已经牵了她的手了。”
我笑笑道:“那不一样,她并没有答应你什么。”
“她答应你什么了吗?”旺仔把我们两人的行事风格解析了一番,并说他的速度一定会快过我时。我忍不住把牵手的事情告诉他,他沉默了会,道:“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我们就各自为战吧。不过,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影响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。”
“那是绝对不会的,如果她真的是那种两头挑事的人,我一定会退出。”
若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,八七年出生的小女孩究竟有多少心思。是觉得我们两个人都不错犹豫不决,还是下个套让我们俩钻进去顺便看看自己的魅力有多少?
虽然我和旺仔一致认为不会为这件事情闹翻,但绝对会在事情真的出现后尴尬。
此刻我的心绪有些波动,很久没有这种波动了。爱与被爱,本来就和猜测迷惑是分不开的。只是事情的复杂让自己有些不适应。
18点23分,接到她的电话。她等会要来我这里,问我还叫了谁,我说叫了结巴李和另一个朋友,她说好啊。我问她要不要叫旺仔,她说:“算了吧,他晚上……好像有人请他吃饭,他打电话给我的,我也不知道。”
若嫣不想让我以为她和旺仔有联系,但她不知道我和旺仔的关系非常铁,几乎能谈的都谈。不知道她到了我这后,我会不会忍不住试探她一些话,估计非常难,而我又不能把旺仔给卖了。
谈话中旺仔曾说:“你已经陷下去了。”不错,但我完全可以拔出来,只是会留给我很多思考。我有自己的生活重心,但这种美好的感觉我也不愿轻易放弃。
就等若嫣来吧,看看会是怎样的情形。

6、释怀


昨天晚上我们很晚睡,一直在看恐怖片,现在有些困,但还是想把昨晚的事情记录下来。
若嫣19点30分的样子来了,和花花一起来,还带了肉泥汤。我把结巴李和绅士都叫上了,都是我的铁哥们,结巴李和小花已经认识。五个人到漆黑的公园聊天,绅士的调侃技术不错,可以弥补结巴的木讷。
她做的肉泥汤太油腻,我们都是吃过饭才出来,都吃不下。两个兄弟十分仗义帮我吃了不少,趁着绅士在那里讲鬼故事的同时,我把含在嘴里的肉又偷偷吐了出去,幸好没人看到。其乐融融。
在穿越林间小路的时候我牵了若嫣的手,她没有拒绝。旺仔说得对,如果她愿意让你牵手,是不会在乎人多人少,如果她在有人的时候不愿和你牵手,你就没戏了。看来我有戏。就连讲鬼故事时,我都蹲在她一旁和她十指交叉握着,她不怕让人看到。
所以我在想,是不是由于她的年龄,使得对事情的把握不太准确。也许她也想和旺仔做朋友,但旺仔却通过她含糊的文字会错了意。
来到我师傅家,他正在和一帮朋友剥狗皮,准备明晚烧狗肉吃。老李是我师傅朋友之一,也是老相识,他道:“哪个是你朋友?”
若嫣道:“她。”指着花花。
老李道:“哦,那你眼光不错。”
我一听不对劲,忙道:“你是不是问我,哪个是我女朋友?”
老李点头:“是呀。”
我将若嫣的手举起道:“是她。”若嫣笑而不语。难道旺仔真的会错了意?是否若嫣已经把我当作她心目中的男朋友?
我骑车带着她去租恐怖片,回来的路上她姐姐给她打电话,她的家乡话我只听得懂30%,南方语系非常复杂,就是靠在一起,只要隔个山头,可能话就听不大懂。我隐约听到她提到我,还说自己会把握分寸。
我问她是怎么个情况,她说她姐姐要我过年的时候回家看看。我们俩都是一阵笑,哪有那么快就要见家长,还只是个开始而已。
回到我师傅家看恐怖片,我们依在一起,她一遇到害怕的地方就和我靠紧。结巴先回去了,绅士却抓住这个机会和花花调侃。
这时旺仔来了电话,他加班喝了点酒,心情不爽。他问我情况,我如实回答,我也不想再对他隐瞒什么,也没什么好隐瞒的。
旺仔道:“我想了很久,我觉得这样很累。”
我笑道:“这事你想了很久?”他很少为什么事情想很久,所以听了后有些想笑。
旺仔道:“我决定退出,要不然不是拖她,而是拖我们。而且你师傅的朋友们都已经知道,如果再有什么事情,对我们不好。”
我只是笑,不知是因为若嫣对我的态度还是旺仔滑稽的深沉。
我笑道:“我总觉得,好像……好像……”
“好像我很可怜是吧?我没那么脆弱。如果你真的觉得我可怜,不如请我捶背、洗头、吃饭好了。”
“不不,你一点都不脆弱,你一直都是这样,显得可怜。”
“啊,那你就可怜可怜请我大吃一顿好了。”我们都笑了起来,毕竟我们都是成年人,不会傻到为了感情寻死觅活伤肝动火。
旺仔要我对若嫣说,他知道我和若嫣之间的关系了,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。
我对若嫣说过后,她道:“他怎么知道我们之间的事?”
“我刚刚告诉他的。”
“……你怎么告诉他的?”
“我就把老李问话后,我牵你手说是你的情况告诉他了。”
若嫣点点头,又道:“那么是怎么谈到的?”
“他打电话问我这边的情况,我就这么说起来的。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吗?”
她摇摇头道:“没有,我只是想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们的事的。”她有些怀疑旺仔消息的来源,那当然,因为很多情况我和旺仔已经在下午交流过了。
她卷缩着靠在我身上,喃喃自语道:“我还在想该怎么和他说呢。”
恐怖片在继续,忽然看到绅士把头搁在花花肩膀上,不由疑问是花花洗澡了,还是绅士的鼻子有问题?难道绅士就喜欢那个味道?不一会儿绅士又把身子坐正来,看来他已经闻到了。
深夜一点,就我们俩在看国产的恐怖片,师傅、花花都各自睡了,结巴、绅士也走了。
开了空调有些冷,我们卷缩在沙发上盖着辈子。恐怖的镜头一幕幕,我让她环抱着我,一有恐怖的镜头,我们就更亲密地搂紧。


7、独白


刚才和若嫣通了电话,说了说彼此的感觉。
我觉得和她在一起很舒服,也不愿考虑太多,也没有太多的激情。我要的就是这样淡淡的柔和的舒服感觉。她说感觉很甜。不知道是真是假,她说是真的,就当是真的吧。我这人虽然多疑,但又不会把很多事情放在心上。多疑只是思维习惯,而大度豁达则是心理习惯,两者不矛盾。
思维上敏锐了,开阔了。心理上敏感却又是有选择的,有控制的。
我想要教会或者告诉她一些基本的道理,比如说选择,比如说什么样的话和事情是和男朋友的,什么样的东西是和普通朋友分享的。一但你的行为或者言语没有遵守这个原则,不论你把对方当作什么样的朋友,但事实上已经是这种行为所确定的朋友了。
也许她还小,不懂,但我会慢慢教她。这对她将来面对其他人时,是有好处的。青春本来就是尝试的年代。
我对感情很专注,但不专一。所以我想对她的要求也是如此。在一个时间段内,只对一个人投入感情。等这段感情结束后,才可以和其它人发生感情。这就是我所谓的专注,而专一则是从生到死都只对一个人投入感情。我已经没有这样做了,也是现代人很难做到的,也没有必要做到的。
一但我发现她对我不专注,我会放弃,毫无可惜的放弃。我不是那种死乞白赖的乞讨者,在情感上我一直是孤独的。我有两年多的时间没有情感生活,但我没觉得不习惯。这也是明天去P湖玩时,我会告诉她的,关于选择的话题。
也许和我在一起觉得很甜,也许和另一个人在一起觉得很温暖。那么,除去两个人会为此发生暴力的顾虑外,就是难以割舍的选择。但要是一直拖着,对三方都是伤害。唯独快速的选择是唯一的解决。
如果我遇到了这样的境地,她犹豫不决,我会毫不犹豫。一来没什么可惜,二来我没有精力浪费在这样的争斗中。我有自己生活的重心,有男人的事业。


8、接吻


昨天我们去P湖玩。我带着若嫣,旺仔带着花花,结巴要上班没空,绅士一个人背着蓝色背包,骑着头小木驴(一部借来的小型摩托车)。
我问若嫣相不相信这是我第一次骑摩托车带人,她说不知道,看不出来。
一路看去,一条淡黄的颜色横在湖面上,那是长江入湖形成的。靠近一些看,湖面非常开阔,仿佛这个湖面由天而至倾斜下来。王母娘娘砸吕洞宾的鞋山只能看到一个角,S山的一部分横挡在一侧。在湖畔上,有些水牛吃草,另一侧,则有很多白色的大鸟,可能是国家几级保护的白鹭。大概三五十只,花花和若嫣向那边跑去,白鹭立即群飞而起。可惜没有相机,这样的景观实在难得。
我和若嫣牵手拦腰漫步湖畔,我忽然指着湖面道:
“如果我吃了你手上的苹果后,就变成鱼人,只能在水里呼吸,不能到陆地上来,你怎么办?”
“我会准备个大鱼缸,把你放在那里养着。”
我们都是呵呵笑着,我道:“好,这个回答经典。”
绅士和花花又去看白鹭,旺仔向垂钓者问鱼。我和若嫣都道:“旺仔好可怜哪。”
我道:“你说花花会选择谁?”
“她跟我说过,绅士好像她以前男朋友的声音。”
“你也说过,你问花花如果在我和旺仔中选一个,她会选旺仔。不过现在是绅士和旺仔中而选一,好难说。”我们都是一笑。
回来的路上,她依偎着我的背。我把前天晚上想的道理告诉她,特别讲到选择的关键不是选择了谁,而是最多只能选择一个。
她道:“我不会喜欢旺仔,真的。”
回到厂里,我买了些菜到旺仔家,他爷爷是厨师,可能是这个原因他才长得比较丰满。
吃完饭后,旺仔、绅士、花花在旺仔的闺房内玩电脑,我和若嫣看电视。
她接到个变态医生的骚扰电话,要她上网聊天。她支吾不过答应了,却还陪着我看电视,我道:
“要是他发现你不在网上,打电话过来怎么办?”
“你帮我接,就说我睡了。”
“他一定会问我是谁?”
“你就把电话挂掉。”我们一笑。
天色渐渐黯淡下来,我还要上晚班。她也催我上班。我抱住了她,就在旺仔的客厅里和她亲吻。她似乎不懂得接吻的技巧,没关系,我会教她。我伸手越过她的胸罩,她稍有阻挠,却阻止不了我的抚摸……
临出门时,我们又在厨房相拥,忽然旺仔的闺房有开门声,我们立即松开。
上班的路上,忽然发觉自己满脸烧热,难道因为接吻吗?不会吧,我还不至于羞涩到这个程度。
我的同事是个电脑高手,人称IT,他一看我的脸,道:“你喝酒了?”
“没有,从P湖回来就是这个样子。”
“皮肤过敏,风里面夹带了花粉之类的,凡是裸露的地方都会有反应。”
“我说呢,我不能会激动成这个样子,连手都是红的。”我又打电话过去。
中途胖子打电话来,道:“你媳妇病的好厉害。”
“我知道,我们已经通过电话了。你就多照顾她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
若嫣真是个药罐子,从那次发烧到现在,一直都是时好时坏。
今早起来,红色已经消退不少,昨天约好今天和她去江边,我想好好教教她如何接吻。
不过,我总有些异样的感觉,觉得有些快了,有些晕眩。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总有股莫名的思绪或情绪在心中或脑际萦绕盘旋。


9、第一夜


昨个在酒桌上东吹西捧,老爸很是不高兴,“你不要在那些人面前显得很有学问,他们会对你反感。”
“哦,我怕要是不说点什么,他们会不仔细看我写的东西。”
“他们就是干这行的,什么东西值不值得看他们心里有数。”
昨天老爸请了市里文联领导吃饭,我也趁机把自己写的诗歌、小说之类的拿给他们,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瞧上一眼。
电话响了,是若嫣打来的,她已经到了车站。这次她没有带花花过来,我把结巴和绅士都叫了过来,旺仔没空。
老爸出差了,我们在家里做饭吃。主厨是绅士,大家各自弄个菜。什么拔丝苹果、肉沫茄子煲、清炒菠菜、红烧牛蛙、西红柿炒蛋、奶油小白菜,还有一盆蛋炒饭。
若嫣说她最会做蛋炒饭了,当我们把菜都做完要她做蛋炒饭时,她就赖皮道:“我不会做蛋炒饭,但最会打鸡蛋了。”
“那好,赶紧打鸡蛋。”
若嫣笑嘻嘻道:“我打的鸡蛋从来都不会破。”
“我倒,菜都快凉了。”
绅士道:“算了,还是我来做吧。”绅士当了两年兵比较会照顾自己,若嫣却是从小被宠大的,不会做不说,还总是捣乱。
拔丝苹果有点苦,糖炒的时间长了的缘故。最难吃的是奶油小白菜,就跟绅士平常的腔调一样腻人,其它的菜还可以,特别是我做得红烧牛蛙。
结巴告诉我,不是我的牛蛙做得好吃,而是牛蛙肉好吃。
我们吃完以后又看恐怖片,结巴因为既没做菜又公然批评我的缘故,罚他收拾碗筷。
我和若嫣依偎在一起,我悄悄问她晚上是回去还是留下来。她若有所思没回答。
结巴收拾好后就回家了,绅士也要回家,若嫣连忙拉住绅士的手劝他别回去,绅士看着我,我说那就别回去了,反正床多,给家里打个电话嘛。
入夜了。我让绅士住我姐姐(已经出嫁)的房间,并嘱咐他把门锁好不要出来,绅士冲我坏坏一笑。
若嫣握着我的手,我看看自己房间的单人床,说道:“到我爸妈的床上吧,那张床大。”
我把房门锁好,两人都没有脱衣服躺在床上。我的手很不安分,她的肌肤光滑细嫩让我欲火渐起,我试图解开她的衣服,她却不让我的手得逞,看不出,她的劲还挺大,我又不敢太用劲,一怕弄伤了她,二怕吵到绅士。不一会儿两人已经热出一身汗来,她的呼吸变得急促。
我的脑中进行着复杂而激烈而且强烈的思想斗争,如果她怀孕了怎么办?或者她想要和我结婚呢?管它呢,大不了结婚,反正我也快到晚婚年龄了。其实若嫣人也不错,一米六四的身高,不胖不瘦,人又聪明活泼,而且她似乎很喜欢我。
我又试图脱下她的牛仔裤,可她抵抗得也很顽强,并且气喘连连,也许她也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。十七岁的女孩应该不会那么早就懂得性爱,这很可能是她的第一次,她害怕也是很正常的。
我的欲火陡然消失,她才十七岁啊,我这样做是不是不合适?可是躺在她的身边,万一我的欲念又起怎么办?我起身而坐,她看着我,不知道我要干什么。我把衣服收拣好,回到自己房间的单人床上躺下,有她在我身边,我肯定睡不着。
酣然而睡……
感到手心一阵温热,睁开眼,她只穿了件单衣,握着我的手蹲在床头。
她轻轻说道:“我怕。”
就在这一瞬间,手心的温暖传遍全身,驱散了所有的欲念。我起身,陪她一起在大床上躺下,安然入睡。



第二章
1、确保安全,自有一套


前几次和她爱抚之后,她很怕和我做爱,一是怕痛,二是怕怀孕。于是我在去的路上一路找安全套。
想起以前看的某品牌广告,一个守门员在那里上窜下跳,挡住了扑面而来的足球。此时屏幕上打出八个大字“确保安全,自有一套”,“安全”和“套”字比其它几个字都大上几倍。
特意到几个大超市寻找,记得以前在大超市里看到过,如今却像蒸发掉似的,怎么也找不着,想想还是算了,也许是上天的安排吧。正在沮丧的路途中,忽然看见一个夫妻保健的小门面,不管许多进去再说。
一进去,四五个老嫂在狭小的空间里织毛衣聊天。此时已经没有退路,我故作镇定,冷冷道:“有没有安全套。”
一见生意来了,其中一个老嫂马上起身道:“有有,这里都是,十五块的,十块的,这是三十块的。”
我随手拿了盒十五块的,道:“就要这盒了。”
老嫂陪笑道:“你喜欢这种牌子的?”
倒!俺第一次买这玩意,居然被看成性事高手,我不可置否不作表态,交钱走人。
嘿嘿,终于到了晚上了,终于可以那什么啦。
我们躺在床上,研究安全套的安全性,好像在进行某种可行性研究一样,经历了上一次的失败后,我们都变得镇定了很多,一点也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傻不隆冬稀里糊涂地乱来。可能是我的年龄和她学医的关系。
……此处省略一百三十三个字
她躺在我的怀里,我说道:“今后怎么称呼你呢?叫你老婆吧。”
“嗯。”
“老婆。”我忽然觉得有些别扭,可能是两人的发展速度太快,我还没有完全投入感情吧。“我爱你。”这句话也还是不太习惯。
曾经和一个比我大二十岁的女同事谈论过性爱,“男人是先有性而后有爱,女人则是先有爱而后有性。”虽然并不是绝对,但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如此。
若嫣仰头看着我道:“你会觉得我是那种很随便的人吗?”
“当然不会,但如果你又跑去跟其他的男人,我就会这么想了。”
“我不会的。”


2、你可以不爱我的身体吗?


在我和若嫣相处时,绅士也在和若嫣的室友花花接触。花花是一九八五年的,比绅士小三岁,而且身材玲珑曲线,妙曼无比,只可惜有胡臭。
山路清辉,我们四人在L山的一条小道上。
此时绅士一显行伍本色,一路披荆斩棘开路而去,我不由敬佩绅士在此时的风范,当我坠到花花身后时,却也忍不住想要继往开来披荆斩棘,否则我会窒息而亡。我悄悄问若嫣是怎么忍过来的,她说习惯就好点。我倒,这比芥子气好不到哪里去,她居然也能忍得了。如果我是反攻日本志愿军,一定要说服高层领导研制出胡臭毒气,既可以让敌军丧失战斗力,还可以打着人道主义的名号不杀生。
自那次L山之旅后后,绅士总是闷闷不乐,又不肯跟我说。这晚若嫣带着花花来我这里玩,我们决定到我爸的办公室扫描L山之旅的照片,之后再看《无间道Ⅱ》。
照片很快扫好了,四个人坐在两张椅子上,我和若嫣自是不必多说,挤在一张椅子上,她前我后,侧目一看,花花独自坐在椅子上,绅士站在身后。
若嫣说道:“你站着干什么?反正椅子有那么大,你就和花花挤着坐嘛。”
“不用不用,站着挺好。”
“别啦,你就坐了啦。”若嫣不依不饶,绅士看看花花幽怨的眼神,无奈坐下,花花就靠在绅士胸前,两人一言不发看着片子。
若嫣时不时回过头亲我,我被撩拨起来,又不好影响他们,便和若嫣到后面的长沙发上继续卿卿我我。
绅士忽然道:“诶,那个位置空了。”花花这才依依不舍地坐了过去。
时间飕然过去,我们送二女上车后,绅士神情古怪还时不时和我抬杠。我心中疑惑不已,两人来到道路旁的健身器沉默。
我道:“你到底怎么了?平常不是这个样子。是因为什么事?”
“没事。”
绅士对平日对我颇为尊重,而今天的态度让我有些恼火,我道:“我们相处这么久,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,你可以直说,但我可以肯定我没有故意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,也许有什么地方做得让你不高兴,但我绝对不是故意的。你今天很反常啊。”
绅士叹了口气,道:“有些时候我怕她误会我,但我觉得突然这么说不好,我怕她认为我是在嫌弃她。”
我这才坚定他是因为花花才这么苦恼,他又道:“她是曼曼的好朋友,我怕说了以后会影响你和曼曼的发展。”
我忽然幻想着花花坐在绅士身前的情景,忍不住笑道:“当时在办公室的时候,你是什么感受?”
绅士也是摇头一笑,道:“我当时拳头都攥紧了,幸好是关灯看电脑,要不然你就会看到我的脸涨得通红,是憋气憋的。”
我们两都忍不住大笑起来,却都是无奈的苦笑。对视一眼,又都苦笑起来。
“你当初就没察觉吗?”
“有啊,可一开始味道并不大,而且没接触过这样的人,觉得找女朋友只要人好就行了。哪料到越到后来越受不了。特别天气一热,就更别提了。”
“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?”
“能有什么打算,不接触呗。一开始找些借口,慢慢不接触一段时间后就会好的。”
我现在忽然明白他会对我有那么大脾气了,试想一下换了是你饱忍之后,怎会不想找个人发泄一下,哪怕是再好的朋友。更何况他是因为我才认识花花,而与花花接触多少也考虑到一些方便我和若嫣相处。
过了几日旺仔听说此事,我们三人又在晚上聊天。
旺仔对绅士说道:“你这么突然不理人家不好。”
绅士道:“我怕她误会我喜欢她。”
旺仔盯着绅士,微笑道:“要误会也是你给的,她怎么就不误会我,你看我不也是和她挺亲热的?”确实也是,旺仔对任何女孩都很热情,什么亲亲、抱抱之类的话随口就说,倒不像绅士这般注重仪态。但旺仔和若嫣就对绅士的做派颇为反感,觉得做作。
待绅士走了后,旺仔道:“其实这种事情自己把握一下不就可以了,何必弄成这样。你记得我们上次去P湖吗?”
我点头。
“当时我让花花在前面开摩托车,后来借口她扶笼头不稳。其实她扶笼头时双臂打开,闻到了味。”我们不由一笑。
旺仔接着笑道:“哪要他那么傻,有味道时还嗅那么近。没味道时靠近点,有味道时离远点,或者站在上风口不就得了。”
我摇头笑道:“绅士哪有你这么精明哪,要是我被那么一熏,说不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。”
我们一阵狂笑,真他妈难办。
其实花花只要做个手术就可以了,而且她是学医的,按理说该比我们更清楚根治的办法。但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治,我们也不好明示或者暗示。难道她只是想借着这玩意考验一下追求者是否真诚??看看究竟那人是爱她的身体还是爱她的全部?
爱一个人,可以不爱她的身体吗?或者说两者真的可以分开吗?


3、出书和转正


老爸打电话给我,说是有个叫“晶晶”的人找我。我一听名字,晶晶?没听说过,我平日一不拈花惹草,二不嫖妓赌博,怎么会有个素昧平生的叫晶晶的女孩找我呢?
“她是哪里的,她说了没有?”
“他说他是文联的,你知道。”
我忽然醒悟过来,“是不是个男的?”
老爸诧异道:“当然是啊。”
“哦,我知道了,就是上回你请了一帮文联领导吃饭,当时要我拜他为老师的那个。”
老爸也回忆道:“哦,我都差点忘了。”
打了个电话,周老师要我到他那去一趟,他有话对我说,是关于我那篇科幻小说的事情。我一路上都在思索他可能对我说的话。
最坏的可能:他拍拍我的肩头道:“小隋啊,你不是搞文学创作的料,好好当你的工人吧。要是工人也当不好,就去乡下种田吧。”
最好的可能:他热情地招待我,一副发现文坛巨星诚惶诚恐的样子对我说:“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潜力的文坛新星。我已经帮你联系好出版社,以100万把你的版权买下。”然后我故作沉吟道:“嗯,这个嘛,我得考虑考虑。”
一路傻笑,路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。
到了他的宿舍,老爷子的房子有两层,一层住宿,一层办公,不过房子很旧,而且满屋子的书。烟头、扑克、凌乱的桌子,墙上贴满了各种山水、艺术画。我把老爸收藏的烟酒放在门口,随他来到里间。
他很明确地告诉我,我的小说他已经看了,感觉很不错,但还有些地方不足,他提出修改意见,我认真记录。他说他一般不辅导长篇,很耗费时间精力。听他对我小说提出的意见,觉得他对文学还是有所研究,先前我还有些担心他是个骗子,现在这年头骗子可多了,电视上经常上演热血文学青年被骗得血本无归的事情。只要你想要成功,不论是当作家、当歌星还是当影星,就一定会有一批随之而来投其所好的人或机构,满足你的虚荣心也满足了他们的腰包。
中途来了市印刷厂厂长,听他们谈排版等事项,也觉得很专业。待印刷厂厂长走后,我们又谈了我的其它文学作品,谈到最后,他建议我出书。我详细地询问操作步骤。
首先我得拿回去修改,待他审定后,我再拿回去修改错字,再拿到出版社印刷样本,由出版社审核后、最后由我审核定稿,就可以出版了。
什么出版社?
WC出版社或者是BT出版社。
回到家和老爸商量这个事,老爸全力支持我。从网上回信的情况来看,小说还是很受欢迎的。中国的科幻小说正在起步阶段,而国外的科幻电影都已经形成巨大的产业了,所以我的小说一定会有市场,而且这十年内都不会被淘汰。
坚定了信心后就给若嫣打了个电话,若嫣听说这件事也很高兴,也是全力支持我,精神上的。
正高兴之余,忽然接到维吾尔的电话,说这次厂里加工资我们没份。
为什么?
因为我们是签的是临时合同。
我、维吾尔、旺仔、肉弹四个人在旺仔家商谈这件事。
维吾尔道:“要是当年我们转为正式工就不会有这种事了。”
我道:“这只是个开始,如果我们身份问题不得到解决,今后还会有其它不公平的事情。”商量过后,他们一致要求我写信向厂里反映这件事。谁叫我这笔杆子小有名气呢,还是快要出书的人了。
下午又接到学校电话,夜大开学了,要去报名。我的大专已经毕业,继续读本科。估计每周晚上都要上三节课。
看来人闲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,一忙起来就是一堆的事情。也好,每次上完课后都可以和若嫣都江边温存一下。干脆,把大姐在街上房子的钥匙借来,反正只有我表妹暂时住在那。


第三章


1、该如何对待亲人?


前两天又和她闹便扭了,有些烦,而且不能让不相干的人看出来。出书、为大家争取劳动权益、上夜大还有她,一时间许多矛盾集中在一起,情绪波动后,理性减弱,处理问题更容易忙中出错。
这不,我又得罪她了。她打电话给我,我正在维吾尔家和他商量信访的事情,听她在电话里嘻嘻哈哈地说:“有个医生要约我逛街,哎呀,他占我便宜。”
我一头鬼火,说:“有别的男人约你逛街你是不是好高兴?这简直是在拿醋泼我。”她听我这么说她,也一肚子火,电话挂断。
昨天打电话她不是不接,就是挂断。迫使我不得不思考些问题。
如果要我很用心计地哄女孩,我可以做到,这不是吹牛,这是对自身能力的了解。但那样我就不是把她当作女朋友,而是一个目标,或者说可以利用的人。只有这样,才能不在乎她的一切行为,也只有不在乎她,才可能不让自己有情绪波动,而当自己没有了情绪波动后,才可能理性的分析和考虑问题。做到了理性地对待女人,才能切中要害去哄骗她,而且她会毫无察觉,只要心思够细腻。
现在我就在考虑我究竟该对她是个什么态度。如果我选择理性,就绝对不能在乎她,我能不能做到呢?……不知道,应该……还能做到吧。但我的心告诉我,我不想这么做。我已经爱上了她。虽然我整体上是个理性的人,但并不意味着我的感情浅薄,恰恰相反,我的感情是蕴藏在心中逐渐变深。不过,将来该如何做,还要看两人的发展,如果真的有需要,我会下定决心成为一个善于泡妞之道,但却再无真实感情的公子哥。
昨晚旺仔找到我,他大骂我,说他又作践了自己一次。他在网上陪若嫣聊天,明损暗贬自个一番,衬托出我的好处,做为报答,要我这个月把那长得像徐静蕾的女孩带出来,那是若嫣的另一个室友。
……
妈的,刚才挨老爸一顿骂,怪我没有做饭给他。我今天刚刚抽了200cc的血,又是那么多事情。算了,他是我爹,五十四岁还在忙工作,也不容易,我自己做的也不对,其实我也可以动手(以前基本上是我动手,我妈回老家的时候),但今天心情不佳,不愿动,就算是我错了。老爸,国家暴力机关的代表,镇压反动阶级的警棍……老爸,当了一辈子的官,从小没了爹的老爸,脾气大是自然的事情。
我呢……唉……


2、我怀孕了怎么办?


若嫣打电话过来说她怀孕了,问我怎么办。听语气不像是开玩笑,她们医院有的就是测孕纸。
我说:“怀就怀了嘛。”
她惊讶道:“你这么平静?”
“那我还能怎么样?要么生下来,要么早点做掉。”
她一阵沉默,道:“我想做掉。”
我肯定道:“现在生确实不合适,主要对你不好。你什么时候有空,我们一起去。”
“不用了,我一个人去。”
“那怎么能行?你去之前一定要告诉我,我们一起去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
当晚若嫣又到厂里来玩,碰巧维吾尔又找我商量信访的事情。维吾尔也是我的好兄弟,他身材高大却臃肿,有着新疆人的血统。大家一起到厂里的公园玩,花花还带了个同乡过来玩。
维吾尔像一座山一样坐在石椅子上,不时地问若嫣的情况,比如年龄啦、籍贯啦、工作啦,弄得若嫣对维吾尔颇为畏惧。旺仔把若嫣从维吾尔面前拉开,道:“你查户口呢。”
维吾尔看见旺仔和若嫣的手牵在一起说悄悄话,维吾尔一脸严肃道:“嗨,嗨,你们这样做不对啊。”
其实我倒觉得不是很要紧,因为旺仔有和别人牵手的毛病,只要关系好不论是男是女他都牵。我的手就经常被他牵,走在一起他要是偶尔牵牵我的手,还会觉得挺有意思的,男人走在一起也牵手。
原本我没太多想的事情,被维吾尔这么一提醒,也觉得不太合适。忽然想起上次到公园玩,若嫣骑在旺仔背上,让旺仔背着走。我说了她,她说:“我和我表哥也这么玩,这也没什么啊。”
“也许你看来没什么,但别人可能会误会你。”也许她还小吧,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哪些是应该的,哪些是不应该的。
从公园出来,我们决定去吃烧烤。花花因为要送同乡的缘故不能来,就只有我、旺仔、绅士、维吾尔四人。
来到市里最大的烧烤街。大家甩开腮帮子吃,若嫣却比平常要文静很多,可能是维吾尔在场的缘故。
我和若嫣边吃边商量回去的事情。风卷残云一番,绅士因为社会经验不足,被灌吐了,边吐边打喷嚏,弄得到处都是。维吾尔喝本市档次最低的啤酒都能喝上18瓶,任旺仔喝一般的白酒能喝两斤,褚绅士在部队的时候也是称霸一方的酒中豪杰,结果惨败。而我已经戒酒两年了。说是戒酒,其实就是不多喝,都是多年的兄弟,他们只会在酒场子上照顾我,不会灌我的酒,我总共才喝了一瓶啤酒。
我提议,他们搭一辆车回家,我送若嫣回医院。
维吾尔问道:“你送她回医院后回家吗?”我明白他的意思,如果我还回厂里的话,不如大家坐一部的士,既省钱又有个照应。
我看了看表,道:“哦,快11点了,她可能回不了寝室,我送她到我表妹家住去。”
维吾尔一脸鼓励,把我拉到一旁道:“你千万不要顾虑太多,该怎么办就怎么办。我看得出若嫣很喜欢你。如果你不好意思买那东西的话,我去帮你买。”
我一脸感激,真是好兄弟。但我还是要装做懵懂,毕竟我和若嫣在一起的时间不长,万一将来不谈了,这样的事情对若嫣会有负面影响。
旺仔又把维吾尔拉到一旁,道:“哎呀,他都那么大人了,知道该怎么办。”
我们躺在床上,维吾尔打了电话过来问我情况。我抚着若嫣的秀发,说道:“她和我表妹睡在一起。”若嫣满脸幸福的笑容依偎在我怀里。
维吾尔语调怅然,道:“唉,你呀,要把握机会啊。”
第二天若嫣打电话给我,她说她来那个了。我一阵欣喜,那就没有怀孕了,我还正准备费着老鼻子劲找一家离她们医院比较远的医院呢。
不是说用试纸测过了吗?
可能医院的老式试纸过期了吧。

3、你为什么不会哄我?


若嫣终于把一个长得像徐静蕾的女孩带出来,这是我多次要求的,主要是替旺仔物色。这女孩长得很像《金粉世家》里的冷清秋,个子小巧玲珑。
我们在绅士家吃火锅,众人你来我往气氛非常好,清秋由原先的腼腆变得大方起来,她举起酒杯道:“这里面我最大吧?”
我和旺仔对视一笑,旺仔问道:“你几几年的?”
清秋骄傲而自信地说道:“我八三年的。”
“哦~”除了若嫣外众人都笑了起来。
“怎么了?不是吗?”
旺仔笑道:“是是是,你最大,我以后叫你清秋姐好吗?”
清秋正要答应,若嫣道:“别听他的,旺仔是八零年的。
我正色向清秋介绍道:“结巴李,一九七九年出生,老大。任旺仔,一九八零年出生。我和旺仔一样。褚绅士,一九八一年。”
若嫣掐了我一下,很痛。
我正色道:“我不是维吾尔。”维吾尔和他的女朋友经常互相掐对方,把对方掐得青一块、紫一块。
若嫣受不了我严肃的样子,生起气来。
东道主褚绅士也租了部恐怖片来看,看完之后我送若嫣和清秋回医院。
乘着我和若嫣独处的时候我问她晚上怎么办?她说她先回寝室,然后再借口出来,让我先去表妹家等她。
躺在床上,若嫣忽然生起气来。我问她怎么回事,她就是不说,我把所想到的各种可能都说了一遍,她还是那个样子,气得我独自在阳台来回走着,有时候真是搞不懂女人是怎么一回事,只能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若嫣见我回到床边,又扭过身去。
我说:“你到底怎么了?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?”
若嫣回身道:“如果什么事情都要我告诉你你才知道,那我要你这个男朋友干什么?”
我本来很想反驳她,要是你总是没事给我挑刺,我要你这个女朋友干什么?但我没说,毕竟她还没满十七岁,而我却已经二十四岁了,有些东西不愿计较。
若嫣见我不反驳,又继续说道:“为什么每次我一生气,旺仔就能把我哄好,为什么你就不行?”
我又很想说让她去找旺仔,可我还是忍住没说。
她忽然搂着我呜咽道:“每次你哄人只哄一半,比不哄我还要让人难受。”
我恍然、释然,道:“你早点说嘛,我哄你老半天你都不理我,我还以为你想一个人静一会呢?”


4、阶级矛盾


我们和厂领导的谈判以不明不白的一顿糊弄告一段落,管事的领导不出面,管人的领导不和我们讲法律,只讲什么减员增效、下岗分流等大政方针。
我们准备了一大堆的材料、法律文件、物证等,他们根本不屑于我们交流,甚至还有领导对《劳动法》里的同工同酬提出这样的意见。
丙领导道:“这个嘛,法律有它的超前性,从法律发文到实施是要有个过程的嘛,再说了,你们和那些下岗职工比起来,简直是天上地下不能比啊,同志们,要珍惜眼前的就业机会嘛。”
我们的谈判代表提出,“我们都到了适婚年龄,因为没有公积金,很多人都和父母挤在一起住,根据《住房公积金管理条理》,就算是私有企业的职工也应该享有住房公积金,我们为什么没有?”
甲领导道:“有钱谁都可以买房,再说你们不是厂里正式职工,当然不享有公积金。”
“我们本来是可以转正的,根据1995年我们和校方签订的合同,还有省劳动厅的备案,都写明了我们应该在实习期满后转为正式职工,我们在1998年参加工作,为什么在1999年9月之后成立了“劳务公司”,把我们一股脑的挂靠到了“劳务公司”,不仅没有住房公积金,没有失业保险金,奖金还要扣除30%给劳务公司,工资里面还有许多方面比正式职工低,累计起来,我们每年要损失三到五千元。”
甲领导厉色道:“转正的事情你们不要想了,现在全国减员增效,就业形式那么差,厂里出于照顾才把你们安排到劳务公司,至于你们提出的住房问题、保险问题,我们会向上级领导反应,会尽快给你们一个答复。”
我们等啊等,盼啊盼,一直没有音信。我也开始了重新思考。国家方针能不能代替法律?国家政策的实施是否要按照严格的程序和步骤?我们看不到当时对我们不予转正的具体文件,既然我们的编制问题早在省劳动厅备案,要取消我们的编制是厂矿企业的正当权限还是越权行为?
由朱镕基在1999年4月3日签发的《住房公积金管理条例》和1999年1月22日签发的《失业保险条例》是不是在地方上并不适用?
由江泽民1994年7月5日签发的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法》中第四十六条:工资分配应当遵循按劳分配原则,实行同工同酬。这一条款在地方企业的领导眼中是否还有别的解释?
结论只有一个,就是领导在糊弄我们,在泡蘑菇。而我们内部不团结是造成谈判失败的根本原因。任旺仔是坚决的支持者,但是维吾尔却因为在谈判前喝多了酒,在谈判中几乎没有说一句话,肉弹作为当时的提议人之一,现如今连影子都看不到,别说谈判了,就是签名都没来。
两个班四十个人,我们这边男的多,另一个班几乎都是女的,所以关键是我们班的人心齐不齐。
我边分析边说给若嫣听,并且向她询问维吾尔的心态,我不知道是维吾尔自己不敢、不愿出力,还是他爸爸按着他,他爸爸对这件事很积极,而且维吾尔以前是个混子角,他应该有这样的胆量。
若嫣的分析颇有条理,且不论结论是否正确(说真的,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种结论),但就其逻辑性来讲,还是很清晰的。若嫣认为是维吾尔的老爸按着他,就像我爸按着不让我出头一样。
本来我是很想当谈判代表,老爸千叮咛万嘱咐,只要不出头干什么都支持我。查看《信访条例》后发现一但谈判中发生冲突,就牵扯到公安机关。万一发生什么状况,岂不是要我和老爸对簿谈判桌?只好偷偷把MP3交给一个代表,让他把谈判全过程录音。
这些年正是多事之秋,一场非典闹得全国惶惶,领导班子调整造成权力真空后,我们厂接连几次大的事故停产,暖气管道爆炸伤人,协解职工问题、退伍军工问题,还有我们的转正问题。
若嫣和我一起细细地分析,世事难料,如果我真的成为代表,谈判期间发生骚乱,就必然面对我老爸和他的手下,这是相当难堪和尴尬的场面。况且没有哪个同学可以指责我不当代表,很多材料都是我搜集、整理、打印的,连叫那些同学来签字都是左催右请的。第一次全班开会时,简直是一团糟,大家都想拣现成,都想怂着我出头。
居然还有个当了副班长的同学说:“我哪有时间陪你们搞这个?”当着从各个工作岗位汇集而来的同学,我也没想许多,只是尽量平定心中的气氛,说道:
“你陪我们?这事和你没关系是吧?”
“不是,我是说我那边事情很忙,你说要是让我帮个什么忙……”
“你帮我的忙?”副班长语塞。
和若嫣分析了半天,忽然有种欣慰的感觉,我一直都希望自己的女朋友聪明一些,不用我去重复地说道理,若嫣虽然年纪小,可是看问题、看人都还算不错,特别是找了我,嘿嘿。


5、恐怖的未来丈母娘


我和若嫣一起切蛋糕,只吃掉了“事业有成”,另一半放那留给表妹吃。
因为拿到了大专毕业证,虽然是夜大,但若嫣还是偷偷给我买了个蛋糕庆祝。
这样的感觉相当好,不知怎的,我们聊到她的家庭。她有一个姐姐,当年被老妈强行拆散嫁给了一个北方的公司老板。
我一听吓一跳,这样的老娘可真厉害。
她老娘本不想让若嫣这么小谈恋爱,但却告诉若嫣如果要找就找个医生,最好是拿手术刀的。
我问道:“你们家,你爸是不是没什么地位?”
“是啊,我们家我妈说了算。”
“你妈喜欢什么,我去讨好她。”
若嫣刚要说话,我又道:“不过我现在一没百八十万,二没一官半职,三没什么名气。”
若嫣笑道:“那你有什么?”
“一颗赤诚的、火热的、坚定不移的心。”
我们一阵嬉闹,我道;“要是你妈知道你和我谈,她会有什么反应。”
若嫣笑道:“不是打死我,就是打死你。”
“好恐怖哦。”



第四章

1、突如其来

我和若嫣正在校对小说,WC出版社已经把样稿寄来,要我们校对错字。我发现对方根本没有校对,只能靠自己了。
若嫣边吃拉面边校对,似乎被小说的情结吸引。
“好看吗?”
“好看。”
“你以前不是说不好看吗?”
“以前只顾着想你了,哪有心思看。现在你就在我身边,所以才静的下心来看。”
心中一阵自豪,若嫣说话真他妈的讨人喜欢。更多精彩文章及讨论,请光临枫下论坛 rolia.ne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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